“嘀 嘀嘀”
曾或条件反射地从床上坐起,不可避免的撞在了天花板上。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随即下铺传来了肆无忌惮的笑声。
“闭上你的嘴!路子昂!”曾或愤愤地说着,用手摸了摸肿起的额头。
反倒招致了对方更猖狂的笑声。
“切。”说着,曾或从被窝里掏出了闹钟,定睛一看,“怎么都七点半了!今天还有考试呢!”
说罢,飞也似地穿上万年不变的旧校服,冲出来房门。
初夏的清晨,阳光就已经有些灼人了。
曾或一面跑着,一面啃着从餐桌上随手抓的凉馒头。这几天院长越发抠门了 ,每天都只有馒头和白水。曾或这样想着。却没有注意到旁侧驶来的超载货车。随着一声巨响,瘦弱的少年飞了出去,像断了线的纸鸢,坠在了几米外的水泥地面上。
少年闷哼一声,失去了意识,血从身体各处流出,浸透了周围的地面。而那司机早已不知逃向了何处。血流到一旁的水渠之中,浸到了一块蒙了灰的暗红色石头。石头红光一闪,随即溶解于了血中。血竟又慢慢地有意识一般开始倒流······
不知过了多久,曾或醒了过来,却发现自己身体并无大碍,倒是衣服有些破损, 半截凉馒头也不知道飞到哪去了。
曾或一拍脑门,想起自己还有考试,赶忙跑去了学校。
果不其然,他又迟到了。
秃顶的中年班主任“耐心”听取了他的解释,心想这小子怕不是睡傻了吧?倒是编个有技术含量的理由啊。罢了罢了。今天中午还要请领导吃饭,先不管这臭小子了。
“你,今天站着上课,再把今天的考试试卷抄十遍,交到我办公室,抄不完别想走!”
“哦,好”
曾或也只好哀叹人生无常。好容易挨到了放学,也只能独自一人在教室里罚抄。待到抄完已经七点半了,学校里空无一人,教师办公室也早已锁上了门。
回到孤儿院已经八点多了,幸好院长晚上出去喝酒,不然又要挨骂了。曾或想着,踏入了破败的院门。早已过了饭点,厨房里一点吃的也没有。曾或只好空着肚子躺在晃动的上铺上。不多时进入了梦乡,幸许梦里会是个美好的世界吧。
“哗啦!”尖耳的声响划破了寂静的夜,有什么东西打碎了曾或房间的窗户,曾或猛然惊醒,忽地坐起,头再次撞上了天花板,多年的撞击令这可怜的天花板微微凹陷了进去。
而下铺的路子昂仍然沉浸在梦乡,嘴角不时微微翘起。这些自幼住在这破败的孤儿院里的孩子们也许只有在梦中,才得以适心地笑笑了。
曾或环顾四周,看到破碎的玻璃碴映照着月光,像一地的琉璃,“琉璃”中间有什么东西在发着淡金色的光,宏伟,庄严。
曾或小心地下床,借着月光,在碎玻璃之间行走,拾起了地上的东西。是一块石头,上面包着一张荧光的纸,像是封信,似乎是小女生的物件。
曾或取下那张纸,借着月光,读起了上面的内容:
现在到孤儿院旁的树林中去。有要事。
没有署名,字迹倒还有些眼熟。恐怕没有什么好事,还是别去了,曾或心想,爬回上铺,不多时又进入了梦乡。
“啪!”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曾或被打的发愣,睁眼见一少女立在床边,身上的衣服似乎是他们学校的校服。
“你,跟我来一下。”女孩冷冷地说。
说罢,拽起曾或的衣领把他从床上揪了起来,从窗户一跃而出。
“喂喂!这是三楼啊!”曾或叫道。
女孩轻盈落地,虽是少女却臂力惊人,拽着曾或飞奔,不多时已到了树林深处。少女松开曾或。
“你是曾或?”
“是。”曾或悻悻地说。
女孩甩出一烫金信封:“自己看。”
曾或拾起信封打开来,内有一张黑纸,写有金色的字,隽秀硬朗,发出淡淡金光,即使在黑夜也可以看清上面的内容。
告诸武林人士:
今者血石重现于世,必将祸害人世。此信已与感染者以时家秘术绑定,还请诸位豪侠速往诛之。并将血石交于我门,我门将赏金千两及其他奖赏。
愿诸位,武运昌隆。
乾御门
曾或读罢,自感云里雾里,问道:“请问,姑娘何意?”
“杀人,取石。”
说罢少女取下背上的刀,“轻鸿,轻刃艾家,艾奇。”
“艾奇?不是我们班······”
“多有讨教!”说罢,少女提刀上前,正欲挥刀。
一阵夜风吹过,伴着些腥臭,或者说是些鱼腥味。
“且慢!”声音似乎来自一个中年男子人,浑厚有力,中气十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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